九十二年度易字第四三一號｜刑事：偽造文書｜裁判日期：93 年 12 月 27 日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二年度易字第四三一號公　訴　人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壬○○ 選任辯護人　鍾竹簧右列被告因偽造文書案件，經檢察官聲請簡易判決處刑（九十一年度偵字第二八二四號），本院斗六簡易庭認不宜適用簡易判決處刑，移簡字第三六一號），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壬○○無罪。理由一、檢察官主張：被告壬○○為力通國際開發有限公司（下稱力通公司）負責人；被告丁○○為力通公司服務部經理（經檢察官追加起訴並聲請協商判決，判處有期徒刑六月，如易科罰金，以三百元折算一日，緩刑三年確定）；戊○○為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業務部經理（經檢察官另行移送臺灣板橋地方法院併案審理）；丙 ○○為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業務員（經本院以九十三年度簡字第六一號判處有期徒刑七月，緩刑三年確定）；乙○○為甲乙織造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甲乙公司）負責人（經本院以九十三年度簡字第六一號判處有期徒刑六月，如易科罰金，以三百元折算一日確定）。乙○○為爭取聘僱外勞員額，乃與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訂立契約書，委託力通公司代為辦理聘僱外勞手續，惟外勞員額，依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下稱己○○）八十九年勞職外字第 0220312號公告規定，係按僱主擬聲請之當月及前月本國勞工投保人數（Ａ值），減重大投資案投資完工月之前六個月之當月本國勞工投保人數（Ｂ值），再乘以20％（傳統產業），即為本國廠商得聘僱之外籍勞工數額。詎壬○○、丁○○、戊○○、丙○○及乙○○等皆明知甲乙公司於八十九年八月間，員工僅三十七名，為爭取外勞僱用，竟由丁○○傳真不實本國勞工名冊予戊○○，轉交丙○○，代為交付乙○○，乙○○即據以掛名投保方式，在渠業務上所掌之甲乙公司八十九年九月份勞保明細表文書上，虛列甲乙公司投保勞工保險員工人數至二百五十一名，迨取得八十九年九月不實之掛名投保勞工保險額度後，再委託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業務員丙○○，憑以向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申請聘僱外勞，事經不知情之行政院勞工委員會承辦人，果依其虛增之掛名投保勞工人數，於八十九年九月十四日以台八九勞職外字第 0353720 號函准甲乙公司招募八名外勞，甲乙公司並於八九年十月二日向己○○申請外勞入境簽證函，經己○○於八十九年十月十一日台八九勞職外字第 0356252號函核發八名外籍勞工入境簽證函在案。嗣經己○○以電腦分析，發現甲乙公司八十九年八月至九月之勞工人數由三十七人遽增至二百五十一人，始發現上開業務上登載不實之情事。因認被告壬○○涉有刑法第二百十五條之業務上登載不實罪及第二百十六條之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罪云云。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分別定有明文。又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一條已於九十一年二月八日修正公布，修正後同條第一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闡明之證明方法，無從說服法官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九十二年度台上字第一二八號判例參照）。三、查本件公訴人認被告壬○○涉有前揭犯行，無非以被告壬○○、丙○○、乙○○ 及甲○○之警訊筆錄，勞保明細表、契約書及勞保資料查詢表等件，為其主要憑據。被告壬○○於本院固坦承其為力通公司負責人及總經理，曾與甲乙公司簽訂外勞聘僱契約書，由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代辦聘僱外勞手續，而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並交付不實本國勞工名冊，由甲乙公司在勞保明細表上，虛列投保人數，以取得外勞聘僱員額等情，然堅決否認有右述犯行，辯稱：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業務均授權與主管與雇主簽訂外勞聘僱契約，不知甲乙公司於八十九年八月間僅有員工三十七名，未傳真名單予丙○○等語（見本院卷二六、二七頁）。經查：㈠【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與甲乙公司之外勞聘僱過程】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業務員丙○○以電話展業方式，得知甲乙公司有意聘僱外勞，並與甲乙公司簽訂外勞聘僱契約書，而力通公司服務部經理丁○○將本國勞工名冊交付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業務部經理戊○○，戊○○囑咐丙○○將名單傳真予甲乙公司，供甲乙公司掛名投保勞工保險。乙○○收受本國勞工名冊後，即將該名冊上之臨時工，虛列在甲乙公司投保勞工保險員工人數，迨取得八十九年九月不實之掛名投保勞工保險額度後，再委託丙○○，憑以向行政院勞工委員會申請聘僱外勞，事經不知情之行政院勞工委員會承辦人，依其虛增之掛名投保勞工人數，核准八名外勞等情，業經證人戊○○、丁○○於本院證述甚詳（見本院卷九二、九三、九八、九九頁），並有勞保明細表、契約書、勞保資料查詢表及勞工保險局保險費繳款單等件在卷可稽（見警卷九至二一頁，偵卷六頁），堪信屬實。然本案所應審究者，乃被告壬○○與力通公司協理庚○○、丁○○、戊○○ 及丙○○間，有無犯意聯絡。㈡【力通公司與台中分公司之業務分工】 ⒈被告壬○○先於警訊供稱：其為公司負責人，但公司是分層負責，每件案子都有相關部門負責處理等語（見警卷六頁）；復於檢察官訊問時供稱：我是台北總公司負責人，甲乙公司業務是由台中分公司負責處理的等語（見偵卷四六、五九頁）；於本院供稱：（問：台中分公司的業務是誰在負責？）戊○○在負責。（問：丁○○在你們公司擔任何職？）服務部經理‧‧‧（問：戊○○需要對誰負責？）我們台北，還有協理，副總‧‧‧（問：你多久會來台中一次？）有時候三、四個月，有時候六個月，如果剛成立時，會常常來，之後就不會常常去，高雄分公司成立到現場我都還沒有去等語（見本院卷八四、八五頁背面），經核與力通公司協理甲○○於本院證稱：（問：你在公司擔任協理？）是。（問：從何時開始擔任？）九十年‧‧‧（問：公司實際負責人是誰？）壬○○先生。（問：公司台中分公司負責人是誰？）執照上是蔣先生。（問：實際上？）公司都有經理人在負責分公司業務。（問：壬○○會下來台中分公司？）一個月會下來一次，不一定。（問：戊○○現在在台中擔任什麼職務？）業務經理。（問：他算是台中分公司負責人？）目前是等語（見本院卷八八、八九頁）；證人戊○○於本院證稱：（問：台中業務部門的所有工作，是否都要請示台北總公司？）不需要等語相符（見本院卷九五頁）。由此可見，力通公司與台中分公司之負責人均屬被告壬○○，然台中分公司之相關業務，均由被告壬○○授權分公司相關部門主管處理，雖分公司部門主管仍應對總公司上級負責，然此乃內部分工及分層負責之緣故，分公司各項業務，尚無須逐一請示台北總公司。是甲乙公司委託台中分公司招募外勞一事，被告壬○○事前是否明知其內部員工提供不明之本國勞工名冊，供甲乙公司虛列投保人數，仍應視公司內部之業務分工及執行情況。本院自難僅以被告壬○○身兼力通公司及分公司負責人，即推知其知悉各項業務之作業細節。 ⒉力通公司協理庚○○於八十九年七、八月間，得知己○○對傳統產業重大投資案之外勞申請標準後，提出臨時工政策構想，向被告壬○○報告，並著手推行臨時工政策之事實，業據證人庚○○於本院證稱：（問：請說明有關本案臨時工加保細節？）當時我依據己○○八十九年公告，只要依照投保人數，就可以申請外籍勞工。當時我在作時，我就開始推廣這個工作，我當時擔任專業人員，這個案子由我負責‧‧‧（問：你說八十九年九月份公告，但本案加保部分為八十九年七、八月間，為何有落差？）因為己○○公告，一般都會提前幾個月做出草案，釋放訊息‧‧‧（問：你得知此訊息後，如何向公司反應？）我得到訊息後，我有口頭向我們老闆報告之後，我就直接作，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業務‧‧‧（問：具體情形有無再報告？）沒有再報告，這是我的業務‧‧‧（問：臨時工政策有無需要壬○○的認可？）不需要，我們分層負責‧‧‧（問：力通公司在申請外勞政策決策上，通常需要哪幾個人決定？）我們公司完全分層負責，我當時擔任專案協理，本案為專案協理處理，各部門也有各部門的工作等語甚詳（見本院卷二０三、二０四、二０七頁）。準此，證人庚○○提出臨時工政策，向被告壬○○ 報告後，即著手執行，證人庚○○應為政策之決策者及執行者，非被告壬○○。 ⒊此外，證人庚○○於本院復證稱：（問：臨時工政策構想出來後，是口頭提出，還是有計畫書？）口頭。（問：向誰提出？）向我們總經理。（問：在什麼場合提出？）我到他辦公室提出。（問：報告之後，總經理做出什麼樣決定？）總經理告訴我不要逾越法律就去作，這是我的職責。（問：向總經理口頭提出後，還有無再開會或作其他討論？）沒有，我就直接執行。（問：其他單位、部門如何知道要如何去執行？）我會通知台中，法律是這樣規定，他們去向工廠說明有這樣臨時工政策，請他們互相介紹。（問：所以你是以口頭向其他部門說明執行及辦法？）是。（問：為了執行臨時工政策，完全沒有公司內部書面文件？）我們認為這是簡單的工作。（問：為了執行臨時工政策，完全沒有公司內部書面文件？）都用口頭講，大家都很清楚。（問：有無用書面寫說要如何作？）沒有。（問：你們公司內部如何討論臨時工政策，會對公司獲得多少利潤等？增加多少成本，及會對公司增加多少風險？）我當時作這個政策時，認為是簡單工作。（問：所以你們公司作這樣政策，都沒有做過這樣的評估？）沒有。（問：你們公司內部如何檢討執行之實際成效？）我們都沒有這樣做，我們只知道這樣做會增加我們業績等語（見本院卷二一一、二一二頁）。如此觀之，證人庚○○口頭向被告壬○○提出臨時工政策，未擬具計畫書，復未做成書面之風險評估、執行及考核方式，公司內部僅以口耳相傳方式執行政策。顯見，證人庚○○提出之臨時工政策，過程難謂精緻，方式略嫌簡便，被告壬○○是否確知該政策之細部內容，誠屬可疑；甚且，本案除業務員丙○○傳真予甲乙公司之本國勞工名冊外，並無其他相關書面資料，諸如公司內部簽呈或總經理批示等文件可供參酌，依既存事證所示，難認被告壬○○與證人庚○○間有何犯意聯絡。 ⒋另丙○○先於檢察官訊問時供稱：（問：這些業務公司老闆知道嗎？）對等語（見偵卷五八頁，本院卷二七０頁），於本院交互詰問時，就此部分則供稱：（問：這些業務公司老闆知道嗎，你回答，知道，這是指什麼？）我想老闆從事這樣生意的話，對我們從事的業務應該很清楚。（問：老闆是指？）我去那家公司的時候，主管很多。（問：你是否知道壬○○是公司負責人？）不太確定，因為我當時是很資淺的小業務員等語（見本院卷七八頁）。依此，丙○○任職於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時，擔任基層業務員，尚不確定被告壬○○是否為公司負責人，其於檢察官訊問時，供稱被告壬○○知悉此部分業務，實乃丙○○個人之推測之詞；況依現存事證，丙○○與被告壬○○在公司業務上，並無接觸，其認為被告壬 ○○應知悉公司內部之業務，並無實際經驗可供佐證。是丙○○於檢察官訊問時之供述，難採為不利於被告壬○○之認定。㈢【力通公司台中分公司對甲乙公司之業務推廣過程】 ⒈甲乙公司聘僱外籍勞工之過程，乃業務員丙○○以電話開發方式，得知甲乙公司有意聘僱外籍勞工，經報告證人戊○○後，由證人戊○○自證人丁○○處取得本國勞工名冊，交給丙○○傳真給甲乙公司之事實，業經證人戊○○、丁○○於本院證述甚詳（見本院卷九二、九三、九八、九九頁）。此外，丙○○於警訊供稱：我當時在公司擔任業務員職務，工作內容係招攬業務，因為我剛入行不久，對相關業務並不是熟悉，所以業務招攬回來之後，我都請示主管，並依據主管指示辦理等語（見警卷三頁背面），經核與證人戊○○於本院證稱：（問：現在何職？）業務部經理。（問：從八十七年到現在都一直在業務部？）是。（問：你有辦理過聲請外籍勞工？）有。（問：大概辦理幾件？）都是陪同業務員開發新案子，好幾十件‧‧‧（問：本案案發時間點你是丙○○主管？）我是主管，但我剛升副理。（問：你知道丙○○進入公司服務多久？）九、十個月左右。（問：公司有對丙○○進行職務訓練？）我們職務訓練是電話開發，如果以客戶我會陪同去客戶那裡等語相符（見本院卷九十、九一頁）。是以，業務員丙○○初任職於人力仲介公司，不諳外勞聘僱程序，甲乙公司外勞聘僱過程，均由其主管戊○ ○帶領，並陪同拜訪客戶之事實，亦屬明確。 ⒉又力通公司承辦外勞聘僱作業，乃由業務員開發客戶，經客戶允諾聘僱外勞時，由業務部向客戶收集申請外勞之相關文件，寄交工業局申請外勞員額，經工業局核准，再由服務部向己○○送件申請外勞簽證來台等情，亦據證人戊○○於本院證稱：（問：業務部門需不需要幫廠商拿到相關申請外勞的文件？）要負責去收集。（問：是那個部門拿這些文件向己○○申請外勞？）送件是服務部門‧‧‧ （問：你們公司相關記錄看的出來服務部門是誰承辦？）由業務部門向廠商收集廠商相關資料後，寄給工業局申請員額，然後再由服務部門向己○○申請外勞簽證等語（見本院卷九四頁），經核與證人丁○○於本院證稱：（問：甲乙公司這個案子，你有負責？）甲乙公司是通過重大投資後，服務部門會幫他們辦理，送到己○○文件等語相符（見本院卷九六頁）。可見，外勞聘僱作業，僅需業務員開發客戶，業務部申請外勞員額，服務部辦理外勞來台，即可完成，無須負責人監督執行；況證人丁○○亦於本院證稱：（問：作這些名單，交給戊○○、丙○ ○的過程，你作這些事情，是否需要何人的允許？）不需要。（問：你作這些事情，是否要向總公司報告？）不需要等語（見本院卷一００頁）。是以，力通公司外勞聘僱作業，由各部門分工，無須逐一請示台北總公司，更無必要上達於被告壬○○。 ⒊再者，甲乙公司與力通公司之外勞聘僱契約，係以被告壬○○名義，與甲乙公司負責人乙○○簽立，但實際上係由承辦人丙○○，持事先蓋妥力通公司大小章之契約書，與甲乙公司訂立契約之事實，亦據丙○○於本院供稱：（問：再往後翻到契約書，承辦人丙○○，是否你簽的？）是。（問：負責人壬○○的章，那時候已經蓋上去，還是事後給公司審核蓋的？）那時候就已經蓋上去等語甚詳（見本院卷七九頁）；乙○○於本院供稱：（問：你都跟力通公司何人接觸？）丙○ ○。（問：有無其他人？）其他人沒有什麼印象，三年多了。（問：有無看過其他在場的證人？）當時經理、副理都有來‧‧‧（問：你契約與何人訂立？）丙 ○○，還有與他同伴來。（問：當時陪伴的人員，今日有到庭？）我忘記了，陪伴的人是副理等語甚詳（見本院卷六七、七一頁）。另力通公司與甲乙公司之外勞聘僱契約書締約人欄部分載明：「甲方：甲乙織造股份有限公司。負責人：乙 ○○‧‧‧承辦人：乙○○‧‧‧乙方：力通國際開發有限公司。負責人：壬○ ○‧‧‧承辦人：丙○○」等情，有契約書一紙在卷可參（見警卷二一頁）。可見，甲乙公司與力通公司簽訂契約書時，係由證人戊○○陪同丙○○，前往甲乙公司簽訂契約，被告壬○○並未參與契約書之訂立，堪可認定。再佐以力通公司協理甲○○於警訊供稱：（問：公司業務員所承辦仲介外國勞工案子，是否均經公司負責人同意並授權辦理？）公司負責人只負責審視合約並簽字等語（見警卷八頁），經核與證人庚○○於本院證稱：（問：公司對外簽約，是由誰簽訂？）一般都是由業務主管去簽訂。（問：是否需要上呈給總經理批示？）不需要，只要事後報告就可以‧‧‧（問：總經理是否曾經對外簽訂過契約？）沒有。（問：是否自公司成立到現在，都沒有過？）據我知道，都沒有等語相符（見本院卷二０八頁）。準此，被告壬○○與客戶之契約書，均授權予業務主管簽訂，其僅負責審視合約並簽字，不曾對外簽訂契約。被告壬○○與甲乙公司間之關係，僅及於事前在契約書上蓋章，並事後審閱契約，至於台中分公司如何為甲乙公司爭取外勞員額，外勞如何來台等作業，則屬公司內部之分層作業，被告壬○○自無需親自參與，且各部門主管亦無須逐一請示。本院自不得僅以被告壬○○在契約書簽名蓋章，即認其與後續相關作業之人員，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㈣綜上所述，本院甚難以被告壬○○擔任力通公司負責人及總經理，即認為被告壬 ○○應知悉其公司內部各項作業之細節，進而認為證人庚○○、丁○○、戊○○ 、丙○○及乙○○等人有何犯意聯絡。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壬○○有公訴人所指前揭犯行。被告壬○○犯行部分，應屬不能證明，自應為被告壬○○無罪之諭知。四、至於公訴人於九十三年十二月六日審判期日，認被告壬○○所涉犯之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二年度偵字第九九四二號所載之嫌疑事實（現由臺灣板橋地法法院以九十三年易字第四一號審理中），與本案有連續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因此聲請擴張犯罪事實，請求法院一併審理（見本院卷一七二、二０二頁）。惟檢察官就連續犯罪事實之一部起訴者，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七條規定，其效力及於全部，係指起訴部分與擴張部分均構成犯罪者而言；若檢察官起訴之事實經法院審理結果，認為不成立犯罪時，即與擴張之其他嫌疑事實，無一部與全部之關係可言，擴張部分，依同法第二百六十八條規定，法院不得審判。本案檢察官起訴部分被告壬○○部分，既不構成犯罪，本無一部與全部之關係，自不生起訴效力及於全部之效果。本院不得就擴張事實一併加以審理，併此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辛○○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九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刑事第二庭審判長法官林輝煌法官李明鴻法官柯志民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書記官魏輝碩中華民國九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九十二年度易字第四三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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