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4年度易字第589號

• 裁判案由: 藏匿人犯
• 案件類型: 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
• 裁判日期: 104 年 08 月 21 日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易字第589號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阿林
上列被告因頂替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3 年度偵字第32956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李阿林犯頂替罪，共叁罪，均累犯，各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李阿林自民國100 年11月10日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出監後，在址設新北市○○區○○路0 段00巷0 號4 樓之「皓軒影音科技企業社」（下稱皓軒企業社）擔任業務人員，皓軒企業社負責人王儒煌（業經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以103
年度偵字第15743 號起訴，並由本院以104 年度智訴字第4
號審理中）知悉皓軒企業社經營之伴唱機出租、硬體維修及更換歌卡等業務有違反著作權法之嫌，為規避自身刑責，於101 年2 月1 日與李阿林簽訂聘任契約書，約定每月給付李阿林新臺幣（下同）2 萬5 千元，另按實際至司法機關應訊次數，按次給付1 千元之車馬費，指示李阿林於皓軒企業社所提供之歌曲有違反著作權法之爭議時，由李阿林負責前往司法機關應訊，並謊稱其為歌曲提供者。李阿林明知其對如附表所示歌曲之來源並不知情，對灌錄歌曲之程序亦無所悉，竟分別基於頂替之犯意，在附表編號1 至2 所示司法警察機關及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現更名為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下稱新北地檢署）偵查庭內，及在附表編號3 所示司法警察機關，以被告身分供稱：如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歌曲均是其替店家灌錄云云，企圖隱避王儒煌而使王儒煌免受刑事訴追及處罰。嗣李阿林因上開案件涉嫌違反著作權法，經新北地檢署檢察官提起公訴後，始於臺灣板橋地方法院（現更名為臺灣新北地方法院，下同）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違反著作權法等案件審理時，坦承係受王儒煌指示而為前開虛偽供述，始悉上情。
二、案經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自動檢舉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又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合同法第159 條之1 至第159 條之4 之規定，但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 條第1 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第159 條之5 分別定有明文。查本判決下列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被告李阿林及檢察官於本院審理中均表示沒有意見（見本院卷第94頁至第96頁反面），亦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且為證明本件犯罪事實所必要，揆諸上開規定，應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訊據被告固坦認確於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司法警察機關或偵查庭以被告身分供稱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歌曲均係其至各該店家所灌製等情，惟矢口否認有何頂替犯行，辯稱：王儒煌說皓軒企業社的歌曲都是合法的，伊當時以為皓軒企業社是合法的公司，有合法的歌曲來源，才會在偵查中說附表所示之歌曲是伊灌錄的，所以伊出來頂替也是合法的云云。惟查：
㈠、附表編號1 至3所示「煞」、「何苦再留戀」、「離別雨」
、「愛的傷痕」、「重逢酒」、「天意」、「嘸甘」、「出運」、「斬斷情路」、「真受傷」、「解替」、「月彎彎」、「浪子心」等13首歌曲均為長欣多媒體科技有限公司」（下稱長欣公司）取得專屬授權之音樂著作，皓軒企業社未經長欣公司同意或授權，即擅自將上開歌曲以轉錄為電腦數位式音樂檔案之方式重製並儲存於金嗓伴唱機內，並以每月每台伴唱機5 千元或7 千元之金額，出租予如附表所示不知情之店家等事實，為被告於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違反著作權法等案件審理中所不爭執，且經證人即皓軒企業社負責人王儒煌於本院審理中結證稱：起訴書附表所示之歌曲均非皓軒企業社所代理等語（見本院卷第93頁）明確，核與證人即告訴代理人林若煒於警詢及偵訊時、證人蔡竹芬、潘麗美於警詢及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審理時、證人游乃君於警詢時證述之情節相符（見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10 1年度偵字第7691號卷〈下稱偵卷一〉第4 至11頁、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101 年度偵字第12757 號卷〈下稱偵卷二〉第7 至14頁、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101 年度偵字第8322號卷〈下稱偵卷三〉第7 至18頁、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卷第83頁反面至第88頁反面），並有上開13首歌曲之授權證明書、音樂著作讓渡書、詞曲授權書共46紙、勘察現場照片共73張附卷可參（見偵卷一第24至37頁、第44至86頁、偵卷二第45至86頁、偵卷三第30至64頁），並有如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扣案物扣案可稽，前開事實堪認屬實。
㈡、被告未至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店家簽約，未出租金嗓伴唱機予如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店家，亦未在該等伴唱機內灌製如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歌曲等事實，業據被告於本案及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案件準備程序及審理中均坦認在卷（見本院卷第74頁反面至第75頁、第97頁、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卷第20、21、131 頁），並有證人王儒煌於本院審理中結證稱：被告未至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店家實際灌歌等語明確（見本院卷第92頁），且經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及臺灣高等法院103 年度智上訴字第31號判決確定在案，堪信屬實。然被告於附表編號1 至2 所示司法警察機關、新北地檢署偵查庭內，及在附表編號3 所示司法警察機關，均以被告身分供稱：如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歌曲均是其替各該店家灌錄等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及於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案件準備程序及審理中坦認不諱（見本院卷第74至75頁、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卷第20至21頁、第13 8至139 頁），並有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被告各次應訊之筆錄在卷可佐（見偵卷一第12至15頁、第101 頁、偵卷二第3 至6 頁、第93頁、偵卷三第3 至6 頁），則上開事實，亦堪認定。
㈢、又被告於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案件準備程序及審理中，均以被告身分供稱：伊不會灌歌，與小吃店、卡拉OK店的老闆也不熟，契約也不是伊去簽立的，也沒有向店家收錢，這是皓軒公司叫伊負責的工作項目之一，就是要讓店家安心繼續跟皓軒公司合作，店家有問題時，要去安撫，警察局、法院由伊去跑；當初伊11月出監，身無分文，後來證人王儒煌打電話叫伊去，給伊吃住，伊不會灌歌，不會修壞掉的喇叭，不會維修，沒有去過公司，證人王儒煌只叫伊跑警察局，教伊怎麼跟警察講，大致教伊怎麼講會沒有罪，伊想這份工作蠻不錯的，不然出監後沒有工作怎麼辦，後來在2 月時，證人王儒煌帶伊去簽名、去公證，那張寫什麼東西伊也不懂，不然沒有辦法，伊沒有飯吃、沒有地方住；伊在皓軒企業社負責的工作是跑警局、打官司，1 個月薪水2 萬5 千元，跑一趟警局或法院加1 千，直到第一件案子，臺北地院判伊5 個月，證人王儒煌說有版權會無罪，但法院判伊有罪之後，伊就全部翻供等語在卷（見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卷第20至21頁、第130 頁、第133-1 頁及反面、第136 至136- 1頁），嗣於本案偵查中亦供稱：伊之前在皓軒企業社工作，當時老闆王儒煌說公司有所有歌曲的版權，如果店家被抓了，伊就帶合作契約書給警察，說皓軒企業社是合法公司，伊的工作內容就是跑警察局，就說一切合法，每月薪水是2 萬5 千元，跑警局、地檢署都是1 千元車馬費，店家的三個師傅「謝正豪、小謝、阿凱」會通知哪一家店被抓，叫伊帶哪一份合作契約書去警局，伊在北投長安派出所說有替阿美清茶館、金旺來小吃店灌歌，是王儒煌叫伊說的，但都不是事實，伊不知道誰去阿美清茶館灌歌，伊在北投派出所說有負責野百合卡拉OK店的歌曲，也是受王儒煌之僱用，他叫伊說是伊灌歌，但都不是事實，伊完全不知道這家店，伊不知道誰去阿美清茶館灌歌，皓軒企業社誰負責灌歌要問王儒煌，伊只負責出事時跑去派出所，告訴警察說是伊灌歌等語（見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103 年度偵字第32956 號卷〈下稱偵卷四〉第60至62頁），觀諸被告前開前後供述，均屬一致，再參酌證人王儒煌以皓軒企業社負責人之身分於101
年2 月1 日聘任被告之聘任契約書（見偵卷四第134 頁），及證人王儒煌身為皓軒企業社負責人於皓軒企業社至各該店家灌製之歌曲涉嫌違法時，非但未指示負責灌製歌曲之人員或親自到案說明，竟以一紙合約，與不闇皓軒企業社所營業務內容、甚至歌曲名稱、由何人灌製各該歌曲、契約內容等均一無所知之被告，以月薪、車馬費之方式，約定被告之工作內容即為「跑警局」、「說一切合法」、「說由其所灌製歌曲」，顯與常理有違，足見被告自100 年11月10日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出監後，在址設新北市○○區○○路0 段00巷0
號4 樓皓軒企業社擔任業務人員，被告對伴唱機相關業務均不知悉，且對如附表所示歌曲之來源並不知情，對灌錄歌曲之程序亦無所悉，證人即皓軒企業社負責人王儒煌知悉皓軒企業社經營之伴唱機出租、硬體維修及更換歌卡等業務有違反著作權法之嫌，為規避自身刑責，於101 年2 月1 日與被告簽訂聘任契約書，約定每月給付被告2 萬5 千元，另按被告實際至司法機關應訊次數，按次給付1 千元之車馬費，被告只需負責於皓軒企業社所提供之歌曲有違反著作權法之爭議時，前往司法機關應訊，並自稱為歌曲之提供者，嗣因被告所涉違反著作權法前案經判刑確定後，始坦承上節等事實，均堪認定。
㈣、被告雖以前詞置辯，惟其為智識健全之成年男子，又曾因犯公共危險、傷害等罪，經偵、審程序，並經法院判刑確定，於100 年11月10日執行完畢（見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 份），則被告對於在警察機關、地檢署接受詢問時所為之供述，均生法律上之效力乙節，應知之甚稔，且其於本案偵查、審理及本院101 年度智訴字第30號案件審理時，均稱附表編號1 至3 歌曲非其所灌製，也不會灌製歌曲，亦非其出面與附表所示之店家簽約等語如前，則被告既對如附表所示歌曲之來源並不知情，對灌錄歌曲之程序亦無所悉，又明知其受僱於證人王儒煌，於皓軒企業社灌製之歌曲有違反著作權法爭議時，需前往司法機關應訊、稱其為歌曲之提供者，衡情，自應於前往司法機關接受詢問前，確認皓軒企業社灌製之歌曲是否均有經過合法授權，惟其竟僅憑證人王儒煌片面說詞而認皓軒企業社灌製之歌曲均有合法來源，而於警詢、偵查中供稱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歌曲均由其所灌錄，已與通常事理相違，況證人王儒煌於本院審理中結證稱：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歌曲均非皓軒企業社所代理，故沒有辦法拿授權書給被告看等語甚明（見本院卷第93頁），據此足認被告顯係企圖隱避王儒煌而使王儒煌免受刑事訴追及處罰，而為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頂替行為。被告辯稱當時以為皓軒企業社為合法之公司，故伊出來頂替云云，顯係事後卸責之詞，不足採信。
㈤、綜上所述，被告前開所辯，要無可採。本件事證明確，被告所為頂替犯行均堪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按刑法第164 條第2 項頂替罪之立法意旨，係因行為人意圖使有犯罪嫌疑之人脫罪，出而頂替，嚴重影響犯罪之偵查與審判工作之進行，易言之，按刑法第164 條第2 項之頂替罪所保護之客體係國家搜索權、裁判權，屬國家法益，行為人有使犯人藏匿或隱避之意圖，而出面頂替者，即足使真正犯罪之人逍遙法外，使真實難予發現，影響訴訟程序之進行或發生不正確之結果，妨害國家搜索權、裁判權之行使，自已成立本罪，係屬即成犯，故頂替罪以行為人頂替犯罪事實為已足，至被頂替者果否有罪，則與頂替罪之構成無關，且於告訴乃論之罪，縱未經合法告訴，被頂替之人仍為實體法上之犯人，頂替之人仍成立頂替罪。是被告明知其非至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店家灌錄附表編號1 至3 歌曲之人，竟分別於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之應訊時地，先後向承辦員警、檢察官供稱如附表編號1 至3 所示歌曲均是其替店家灌錄云云，核其所為，均係犯刑法第164 條第2 項之頂替罪。又被告於附表編號1 、2 所示之應訊時間，先後於警詢、偵查供稱如附表編號1 、2 所示歌曲均是其替店家灌錄云云，顯見被告於附表編號1 、2 所示於警察機關、地檢署之頂替行為，主觀上各係基於意圖使有犯罪嫌疑之人即王儒煌脫罪，出而頂替，各侵害國家搜索權、裁判權一次，各係基於同一犯意之接續行為，均應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被告所犯上開三罪間，犯意各別，行為互殊，均應分論併罰。被告前因傷害案件，經臺灣桃園地方法院以100 年度壢簡字第703 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 月確定，於100 年11月10日執行完畢等情，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 份在卷可參，其於受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後5 年內故意再犯本案有期徒刑以上之3 罪，均為累犯，均應依刑法第47條第1 項之規定加重其刑。
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明知其並未提供如附表所示之歌曲，亦不知該等歌曲之來源為何，竟受僱於皓軒企業社實際負責人王儒煌，為承擔王儒煌法律責任之人頭，每月領取2 萬5 千元之月薪及每次至警察機關、偵查庭應訊之車馬費1 千元，嚴重妨害偵查機關查緝、追訴犯罪嫌疑人之正確性，並耗費國家司法資源，被告所為，均非可取，兼衡其犯罪動機、目的、手段、情節、國中畢業之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狀況勉持（見偵卷二第3 頁調查筆錄受詢問人欄位）及分別於偵查中坦認、本院審理中否認犯行之態度等一切情狀，各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及定應執行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至被告行為後，刑法第50條於102 年1 月23日修正公布，原條文「裁判確定前犯數罪者，併合處罰之。」修正為「裁判確定前犯數罪者，併合處罰之。但有下列情形之一者，不在此限：一、得易科罰金之罪與不得易科罰金之罪。二、得易科罰金之罪與不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三、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與不得易科罰金之罪。四、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與不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前項但書情形，受刑人請求檢察官聲請定應執行刑者，依第五十一條規定定之。」，依其內容可知，主要係針對得易科罰金或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與不得易科罰金或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併合處罰時，應如何處理之問題。本件本院所諭知如主文所示之刑，均係得易科罰金之刑，不論依修正前後之規定，本均需定應執行刑，是並無新舊法比較問題，逕依一般法律適用原則適用裁判時法（即現行法），即為已足，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164 條第2 項、第47條第1 項、第41條第1 項前段、第51條第5 款，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第1 項、第2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鄭淳予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21 日刑事第五庭 法 官 傅明華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李虹儒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21 日附錄本案所犯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164條
（藏匿人犯或使之隱避、頂替罪）
藏匿犯人或依法逮捕拘禁之脫逃人或使之隱避者，處 2 年以下
有期徒刑、拘役或 5 百元以下罰金。
意圖犯前項之罪而頂替者，亦同。

附表：
┌──┬───────┬──────────┬──────┬──────┬───────┐
│編號│查獲時間/地點 │歌曲名稱 │查扣物品 │被告應訊之時│被告應訊之時間│
│ │ │ │ │間/ 警察機關│/ 地檢署偵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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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01 年2 月17日│煞、何苦再留戀、離別│金嗓伴唱機5 │101 年2 月23│101 年5 月10日│
│ │16時0分許/新北│雨、愛的傷痕、重逢酒│台、點歌本1 │日17時24分許│9 時37分許起至│
│ │市三重區溪尾街│、天意、嘸甘 │本、遙控器1 │起至同日17時│同日9 時50分止│
│ │41號「金旺來小│ │支 │40分止/臺北 │/ 新北地檢署第│
│ │吃店」（負責人│ │ │市政府警察局│307偵查庭 │
│ │蔡竹芬） │ │ │北投分局長安│ │
│ │ │ │ │派出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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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01 年4 月10日│出運、斬斷情路、真受│金嗓伴唱機1 │101年4月10日│101 年6 月15日│
│ │16時15分許/新 │傷、重逢酒、解替 │台、點歌本1 │17時0分許至 │14時35分許起至│
│ │北市三重區大同│ │本、遙控器1 │同日19時15分│同日14時57分止│
│ │北路70號「阿美│ │支 │止/ 臺北市政│/ 新北地檢署第│
│ │清茶館」（負責│ │ │府警察局北投│307偵查庭 │
│ │人潘麗美違反著│ │ │分局長安派出│ │
│ │作權法之部分，│ │ │所 │ │
│ │業經新北地檢署│ │ │ │ │
│ │檢察官101 年度│ │ │ │ │
│ │偵字第12757 號│ │ │ │ │
│ │為不起訴處分確│ │ │ │ │
│ │定）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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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101 年7 月4 日│月彎彎、何苦再留戀 │金嗓伴唱機1 │101年7月4日 │無 │
│ │17時15分許/新 │、出運、浪子心、重逢│台、點歌本1 │20時25分許起│ │
│ │北市淡水區英專│酒 │本、遙控器1 │至同日20時40│ │
│ │路130號「野百 │ │支 │分止/ 臺北市│ │
│ │合卡拉OK店」（│ │ │政府警察局北│ │
│ │負責人游乃君）│ │ │投分局長安派│ │
│ │ │ │ │出所 │ │
└──┴───────┴──────────┴──────┴──────┴───────┘